张爱玲说,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,上面爬满了虱子。人生看似美丽,悲凉烦恼又怎会少过?正如华美的袍子人人可见,但虱子唯有自知。
女人,在尘世中行走,从如花少女,到白发老太,从为人女,为人妻,到为人母,一袭华袍加身,沧桑岁月中耐得住饥寒,经得起挫折,大雨滂沱中奔跑,风雪交加里前进……
女人,从来不是弱者。
女人,可以让灵魂有香气。这种香气是自身的修养,是读书后谈吐的儒雅,是历经世事后的宽容,是擦干眼泪,依旧相信善良的勇气。
因为《文学博山》平台的缘由,认识了一大帮喜欢读书写作的朋友。上前几天,在网上聆听了市作协主席宗利华老师的一个文学讲座,他从《只此青绿》《唐宫盛宴》的舞蹈,谈到了梵高与毕加索。在音乐绘画的时空里,我嗅到了山外青山楼外楼、文学之外是文学的香气,尤如梵高的《星空》,那喷薄而出的生命力洒向人间,照亮夜行人的路。
昨天作家窗外风来到了我们文学博山的工作室。她看上去有点瘦小孱弱,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台湾作家杏林子,她不让拍照,只谈写作。等她坐下来,坐到我身边,我向她谈起自己第一次拿稿费:一篇文章,八块钱,我觉得实在太少,有个同事问我,黄老师,你干啥呀。看,一篇文章才八块钱,值当的吗?谁知,那个老师立马回答,有八块就有八十,就有八百啊。我至今难忘那个老师的鼓励。
窗外风也讲起自己文章第一次发表:当时,同事们看到文章后流露出的些许钦佩之意,让自己以后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温暖。我说,你不知道,曾经有一段时间觉得暗无天日,全世界的不公都压到我一个人头上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的时候,突然,有人给我打黄翠玲,来拿你的汇款单!
我们毫无顾忌地畅谈,我第一次发现,文字这东西特别奇怪,它一旦成为文学都是相通的:就像莫言当初写了稿子想用稿费换双胶鞋,就像余华说,他靠《活着》活着……苔花如米小,也学牡丹开。听着周围文友们的谈论,香气氤氲整个空间,原来人与人的遇见。是自身带着的香气互相吸引而来。
张爱玲的爱情也是曲折的,她写过“见了他,她变得很低很低,低到尘埃里。但她心里是欢喜的,从尘埃里开出花来”。
是的,女人是脆弱的,遇事的犹豫,害怕,惊恐,大呼小叫。
但,从来不妨碍女人的坚定,果敢,优雅。
我想,假如,你穿的袍子有了虱子,不必大惊小怪,更不用咒天骂地。你只需把它放到太阳底下晒好,用熨斗精心熨平,等到天凉,照样可以把它穿上。
重要的不是你穿哪件袍子,重要的是穿这件袍子的灵魂。
让我们做个灵魂有香气的女人吧。秦火焚不尽诗书,法钵罩不住柔情。
女人,淌过黑暗的摆渡人。
作者简介:黄翠玲,中学教师,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、淄博市散文学会会员。爱生活,喜读书,在CN刊物杂志上发表散文近十六万字。长篇小说三部,在探索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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